ket2000：早培班、早早培,被喻為北京“雞娃”的天花板

北京人大附中門口，2012年。這里的早培班，早培，被譽為北京雞娃的天花板。圖中學生與本文無關。 (張濤/圖)

他非常驚訝。這是全國人大附中早培班成立十多年來，首次正式披露早培的具體招生人數(shù)、班級、照片，甚至班主任的姓名。通過這篇文章，大約180名被北京父母稱為天牛的孩子在古樹參天的校園里留下了燦爛的笑容。

根據(jù)中國人民大學附屬高中的官方網站，早期培訓班是指本應進入小學六年級的兒童，提前被中學附屬高中招募，開展頂尖創(chuàng)新人才培訓項目的實驗。早期培訓班從小學五年級開始招收學生，目的是選擇非凡的兒童進行早期培訓。

2010年，第一批參加早期培訓班的孩子入學。根據(jù)官網，早培課程計劃從小學六年級到初中、高中的所有課程，用3年到3年半的時間完成。近年來，人大附中對超常兒童的選拔增加到一年級，民間稱之為早培，即低齡早培班。

根據(jù)中國人民大學附屬中學的招生規(guī)定，符合國家政策并具有北京市高中入學資格的早期培訓班學生，經學校綜合評價優(yōu)秀的學生可以晉升到中國人民大學附屬中學，后者被稱為中國頂尖高中之一。

從時間上看，早期培養(yǎng)和早期培養(yǎng)的選擇準確地卡在了孩子從小到小的重要節(jié)點上，而升到人大附中高中的承諾，意味著一旦孩子當選，在大分配的機制下，父母將來可以省去無數(shù)的升學煩惱。

早期培訓班，早期培訓，被譽為北京雞娃的天花板。接受采訪的北京家長廣泛認為，沒有看過人大附中的早期培訓，不配談雞娃。

2021年8月30日，教育部基礎教育司司長呂玉剛在新聞發(fā)布會上表示，新學期開學后，義務教育學校要嚴格遵守平衡班的法律規(guī)定，不得以任何名義設置重點班。

在這樣的政策背景下，如何定義以選拔超常兒童為目標的早培班？父母的動力會消退嗎？

百里挑一

在人大附中官網招生欄目中，早培班只有兩篇文章，一篇是2011年1月進入人大附中的早培班，另一篇是2021年7月的早培班招生章程。

其中，《走進全國人大附中班》一文寫道:為什么我們學校不能培養(yǎng)出優(yōu)秀人才？這就是著名的錢學森的問題。2005年，著名科學家錢學森感嘆道:這么多年培養(yǎng)出來的學生，沒有一個能和民國時期培養(yǎng)出來的大師相比。為什么我們學校不能培養(yǎng)出優(yōu)秀的人才？

2010年初，人大附中經上級主管部門批準，成立了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培養(yǎng)基地，即早培班。

早培班的目的是選拔非凡的孩子進行早期培養(yǎng)，努力把非凡的孩子培養(yǎng)成中國未來的優(yōu)秀人才。人大附中表示，與小升初、中考、高考無關。

在2021年7月的招生簡章中，招生對象包括五年級學生(2020-2021學年)，具有北京市學籍(非九年制學校)和北京市戶籍。身體健康，人格健全，品德優(yōu)良，智力超常，有特殊才能和創(chuàng)新潛力，在一個方面或幾個方面明顯超過同齡人。

在報名和篩選系統(tǒng)體驗中，人大附中會特別提示:心理學研究表明，超常兒童約占兒童總數(shù)的1%-3%。這個實驗項目是針對這部分超常兒童的。請家長仔細考慮后報名。

《人大附中2021級早六新生開學記》一文，公布了早61-5班學生合影，約180名學生。2021年報名參加早培班的孩子家長，在小紅書App上文提到，參加早培海選的兒童達到3萬人。如果按3萬人計算，最后180計算，錄取率為0.006，如果上述數(shù)據(jù)可靠，可以算是真正的百里挑一。這個錄取率遠低于清華、北大在北京的錄取率，陳說。”

這意味著，2015-2018年，早培錄取比例分別為00.015、0.026、0.015和0.013。

2016年，新華網轉載了《新京報》報道的教委叫停以早培班名義選拔考試。報告中，北京市教委表示，已責令部分學校以早培班的名義組織考試，選拔超常兒童。

在文章中，擁有兒童班和識字班的北京八中和擁有早期培訓班的人大附中表示，他們正在研究后續(xù)措施。北京八中的兒童班和識字班也被北京家長簡稱為八少八素，這也是北京另一項超常兒童目標考試。

所以，早培班考什么？

當?shù)弥@是針對五年級兒童的考試時，她表示震驚。

陳立明透露，在早期培訓班的選拔過程中，有兩輪被稱為現(xiàn)在的學習和考試。比如老師很快就會講解二、三年級的物理、生物等課程。講完后，休息一下，馬上測試講解的內容。這調查了學生的學習能力和記憶力。

老師迅速講解了1000分，考試題目就是其中的5分。你可以這樣理解‘現(xiàn)在學考’的難度。

周杰回憶說，經過前期篩選，入營學生約2000人，最終錄取了4個班，共176人。

神測題可以理解為神經系統(tǒng)檢測，主要是智商測試。在早期簡歷篩選過程中，一些家長會標注智商測試結果。

2021年3月，央視新聞發(fā)布了《學前認字超2000》KET考試……教育搶跑真的能贏嗎？文章中提到，很多家長會為孩子準備簡歷參加早培，一個孩子在中科院智商測試中獲得145分。

普通人的智商一般在100左右，超過130，可以定義為高智商。

北京頭部學生的輔導強度

十年后，周杰仍然記得她得知自己被早班錄取的那天晚上。奧數(shù)課結束后，我父親收到了人大附中的短信，通知他們帶著相關證件去學校禮堂開會。

但當早培班的考核機制，被教育機構發(fā)現(xiàn)并建立了針對性的培訓班類型，早培變成了雞娃，奇怪起來。

即使是最早的早期培訓班學生，周杰也在小學參加重點中學的選拔考試。這包括：從三年級到四年級，除了每周六早上在人民大學附屬高中開設的培訓班——仁華學校，還有兩個數(shù)學奧林匹克，兩個英語，一個中文。

這只是北京頭部學生的正常輔導強度，她說。

對于以早期培訓和早期培訓為目標的兒童，家長通常必須在小學甚至幼兒園開始準備。圖為北京一所小學的招生地點。圖中的人物與本文無關。 (視覺中國/圖)

十年后，這樣的輔導頻率有變化嗎？

比如以早培為目標的孩子，周末一般都要報英語班、物理班、語文班，還有2-3個數(shù)學班。在數(shù)學課上，頂尖名師的大班和人數(shù)少的小班通常包括在內，便于知識的消化吸收。

這類數(shù)學課，一般3小時一節(jié)課，2-3節(jié)數(shù)學課，意味著一天的時間已經過去，價格也與時間、教師水平有關，一般在100-1000元/小時的范圍內。

上面提到的學習和思考老師也說，如果以早期訓練為目標，可以從二年級開始準備。除了刷歷年的試題，還要考杯賽，KET、PET等等。他和陳立明都提到了迎春杯、華數(shù)之星、希望杯、美國大聯(lián)盟等杯賽活動。

在3月份央視新聞報道中指出，KET與國內初中英語水平相對應，PET與國內高中英語水平相對應，另一項英語考試FCE，相當于雅思成績5.5-7.0分，達到留學水平。

這似乎是漢學，但實際上是地下奧林匹克數(shù)學杯。這其實是北京一所知名中學和機構出臺雙減政策后的合作項目。在類似的地下奧林匹克數(shù)學杯上，他說還有7萬元7天的活動。

此外，在雙減政策之前，還有針對早培班、八少八素的短期沖刺班。

在回答為什么要上這門課程時，該帖子稱，中國人大附中和第八中學批準的非凡兒童培訓項目是兒童優(yōu)先上岸的重要機會，每年有數(shù)萬人參加雖然智力不能訓練，但推理方法可以訓練。

一家校外培訓機構的工作人員在央視新聞報道中表示，在早培考試中，他們有時會參考我們的成績。

是掐尖，還是超常兒童培養(yǎng)？

對于成功進入早期培訓班的孩子來說，這是否意味著松了一口氣？陳黎明不這么認為。我一直認為，許多孩子被早期培訓班錄取的那一天是他們生命的巔峰。因為非凡的孩子總是少數(shù)。

周杰還記得，當她第一次在早班聽到勻速直線運動的知識點時，她不知所措。經過半年的反復練習，她逐漸理解了這一點。當時，她只有12歲。對大多數(shù)學生來說，這將是高一物理教科書的內容。

先進的知識體系建設、自由放養(yǎng)的學習方法和一代人之間的互助競爭是她回憶早期訓練的關鍵詞。在早期培訓班中，應試培訓并不重要。教師強調學科能力的系統(tǒng)培養(yǎng)。初中時，他們貫穿理科知識，涉及大量的實驗；理解和背誦《論語》；英語是一門辯論課。

這種教學模式使有天賦的學生能夠更早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對學科的興趣并獨立學習。在周杰的學生中，甚至有些學生在初中就接觸到了大學知識。許多人畢業(yè)后也進入頂尖大學，在自己的興趣領域進行深入研究。

她說，對于一些在很小的時候就對某些學科表現(xiàn)出天賦和興趣的學生來說，早期培訓的環(huán)境相對容易，但對于傳統(tǒng)學生來說，這種先進的教育可能會帶來困難。

并不是所有的學生都愿意像周杰一樣跟上早期培訓的步伐。高中入學考試結束后，班級將根據(jù)個人意愿和學校評估進行分離，部分學生將與普通高中教學合并。

離開高中早期培訓班的學生王慧佳回憶說，與普通重點班相比，早期培訓成績的兩極分化更為明顯。聰明的人太聰明了。老師對每個人都有很高的期望。即使是一些教師也來自競爭。也許他們在教學中不能總是掌握困難。當她上高中時，她覺得自己不適合比賽，于是轉到正常班級準備高考，我希望學習更扎實的知識。

但即便如此，周潔和王惠佳在讀大學的時候仍然考入中國頂尖大學。

接受采訪的專業(yè)人士對早培班是捏尖重點班還是培養(yǎng)超常兒童有不同的看法。

陳黎明直言不諱地說，早期培訓課程的本質是一個選擇。同意這一觀點的人還包括北京理解研究所創(chuàng)始人、中國科學院、社會科學院、清北等1500多名專家的研究團隊。齊西認為，全國人大附屬高中在北京高考中排名第一。歸根結底，這些早期培訓課程選擇了優(yōu)秀的學生作為儲備。

韓寧認為，培養(yǎng)非凡的孩子主要是為了把這些學生聚集在一起，這更有利于他們的成長。培訓目標不僅僅是高考。從選拔方法的角度來看，它完全是為了選擇好人才，而不是那些成績好、學習更多的人。

所有的父母都希望他們的孩子成為，韓寧說：所有家長都希望他們的孩子成為那種材料，但這不是因為他們的主觀意志，也不是因為他們的努力。在他看來，盲目地讓孩子沖刺，如果不是因為這種材料，就會適得其反。

采訪結束時，陳立明提到，教育投資其實是最不合理的。每年，我都會看到很多家庭在早培路上奔波，投入了很多錢，最后什么都沒考上。他搖搖頭。如果你看得太多，你只能說‘愿意賭輸’。

插不上話的時候會想，自己的童年在做什么？在補習班，在做題，在考試中。

(文中陳立明、周潔、王惠佳為化名，應受訪者要求。